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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定銘文集内的劉火子資料

劉火子 26 十月, 2014 *香港微光出版社、*島上社、《紅豆》、《華僑日報》、《大眾日報》、《大光報》、《大同日報》、《島上》、《循環日報》、《今日詩歌》、《伴侶》、聶紺弩、劉火子、劉麗北 慕容羽軍 火子為紺弩寫序 聶紺弩﹙1903~1986﹚一九四O及五O年代在香港出過好幾本書,其中有一本雜文《寸磔紙老虎》(香港求實出版社,一九五一),厚一四四頁,收雜寫四十多篇。紺弩在〈題記〉中說,這些文章原是香港《文匯報》〈編者的話〉的部分,發表時不署名,到現在出單行本了,才認祖歸宗,署名出版。至於書名《寸磔紙老虎》,含義更深:「寸磔」有千刀萬剮的分屍之意,「紙老虎」指的是「美帝」;書內文章寫於「抗美援朝」年代,全是政治嘲諷之作,如今看來是過時了,無甚可觀,但最特別的,此書居然由詩人劉火子寫序。 詩人劉火子(1911~1990)寫詩五十年,編詩刊、編報紙,還當過戰地記者,寫過不少戰地通訊,有詩集《不死的榮譽》(香港微光出版社,一九四O)傳世。一九五O年,劉火子任香港《文匯報》總編輯,聶紺弩是新聞記者,他們每天晚上各佔書桌一角,各有各忙,有時埋首疾書,有時用毛筆醮紅墨水在白報紙上寫標題,有時用剪刀漿糊……。這樣的時間有八九個月,培養了兩人深厚的交情。 劉火子的這篇序文,不單分析了當時的政治形勢,還記述了兩人交往的經過,可作為研究者的第一手資料。序文寫於一九五一年三月,兩個月後劉火子即離港北上定居上海。 拓荒者的足印 ──讀《紋身的牆──劉火子詩歌賞評》 我雖非生於香港,但在本地生活超過一「甲子」,我在此成長、受教育、工作……,這個育我、活我的南方小島是我深愛的家鄉。除了熱愛香港,我更愛本土文學,此所以一見有關香港文學史的書出版,不問內容是否充實,售價是否高昂,我均亳不猶豫購入,且迅即一口氣讀完,像: 謝常青《香港新文學簡史》(廣州暨南大學,1990) 王劍叢《香港文學史》(南昌百花洲文藝,1995) 劉登翰《香港文學史》(香港作家出版社,1997) 潘亞暾《香港文學史》(厦門鷺江出版社,1997) 古遠清《香港當代文學批評史》(武漢湖北教育,1997) 施建偉《香港文學簡史》(上海同濟大學,1999) 袁良駿《香港小說史》(深圳海天出版社,1999) 等沒一遺漏,可惜,每次讀後都很失望。這些書都有個共同點:全是內地的學者所寫。正因為全由沒親身經歷的學人執筆,單靠紙上記錄,很
最近的文章

施偉達:我隨火子老「學生意」

1978年11月間,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姜椿芳等領導在接待美國不列顛百科全書出版公司副總裁吉布尼來訪時,敏銳地吸取了對方的一條重要經驗,即在編輯或修訂百科全書的過程中,每年出版一大冊與之匹配的百科年鑒。這個想法獲得了鄧小平同志的贊成。理由非常清楚,當時中國計劃用十到十五年的時間,按學科分卷,出齊全套百科全書。而當今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新知識層出不窮。怎樣才能把大量的最新資訊彙集起來,為正在編輯和已經出版的各學科卷作好資料準備或今後修訂時的資訊儲存,編好《百科年鑒》是最合理的選擇。 那時的工作效率真高,沒過幾天,這項重大的編輯出版任務就下達給上海分社。分社臨時黨組幾乎沒過夜就研究決定,由社領導成員劉火子主持此項對我國出版事業來說還是開創性的工作。此前,我早就耳聞,火子老是我國新聞界的一位傳奇式人物。他生於香港,早年以詩歌創作聞名。抗日戰爭爆發後,這位熱血青年先後在香港、桂林、重慶的多家報社擔任戰地記者、採訪部主任、副總編輯,直至香港《文匯報》的總編輯。新中國成立後,聽從召喚,毅然從香港回到內地,出任上海《文匯報》副總編輯,直至「文革」,未能逃過一劫。 經驗老到的劉火子接受此項重任後,在總編輯陳虞孫的全力支持下,迅速抽調人員,組成年鑒編輯部,著手設計框架和重要條目,並組成由他親自帶隊的首次赴京組稿小組,共四人,兩位是資深編輯鄧德和徐葆璟,另一人便是當年被劃入「小青年」行列的我。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矣」!從此,我開始了在火子老身邊「學生意」。在以後長達三十餘年的編輯生涯中,這段經歷彌足珍貴。尤其是火子老的言傳身教、耳提命面,讓我的編輯生涯從一起步就站到了一定的高度。 首先是火子老擁有廣泛的人脈關係和優質的作者資源,使我一下子就明白,要想當一名好編輯,就得腳踏實地,從這裡起步。記得一進京,他就為我提供了一份長長的組稿物件名單,還逐一介紹了這些對象的專長、性格,直至個性化的聯繫方式。至今我還記憶猶新,其中有著名經濟學家駱耕漠、歷史學家黎澍、文化界前輩夏衍、時任石油部長孫大光、老資格的外交家宦鄉,等等。他怕我有「名人膽怯症」,只要一有空就親自帶我登門與這些名人接上關係。記得我們在孫大光部長的辦公室,在駱耕漠的書齋裡,一聊就是一二個小時。有時免不了開點「無軌電車」,但感情關係越拉越近了。 其次是火子老那鍥而不捨的韌勁,決不輕言放棄。在向黎

陳智德:寫實作為信念——論劉火子

劉火子(1911-1990),原名劉培燊,曾用筆名火子、劉寧、劉朗等。廣東台山人,香港出生,二三年曾入讀廣州第三小學,二六年回港,二九年進香港華胄英文書院夜校,三三年至三七年間先後在香港數間中、小學任教,三六年與友人創設「香港新生兒童學園」,校址位於旺角奶路臣街。三八年任香港《大眾日報》記者,此後一直從事新聞工作。四二至四六年間,先後在韶關、桂林、重慶、上海等地報社工作,四七年回港任職於《新生晚報》,四八年參與香港《文匯報》的創辦,五零年接任《文匯報》總編輯,五一年離港赴滬,任職於上海《文匯報》,九零年在上海逝世。[1] 劉火子三十年代初開始在香港《南華日報》、《天南日報》等報刊發表詩作和評論,三四年出席由《南華日報》社長陳克文發起的文藝茶話會,同年與戴隱郎等組織「同社」,創辦《今日詩歌》,並任主編,三六年與李育中、杜格靈、王少陵等發起成立「香港文藝協會」。[2]三、四十年代,劉火子曾發表大量詩作,除香港《星島日報》、《大公報》、《華僑日報》、《時代文學》等報刊,並在上海的《文叢》、《烽火》、《文藝復興》、桂林的《詩創作》、重慶的《詩文學》等刊物上發表。詩集《不死的榮譽》,一九四零由香港微光出版社出版。[3] 在《今日詩歌》始創號發表的戴隱郎〈論象徵主義詩歌〉,詳細介紹了法國象徵主義詩歌的源流和特色,顯示了三十年代香港詩人對李金髮及象徵主義詩的認同並非只是單純的模仿或趨新,而是具有理論上的認知,固然是香港新詩史上的重要論文;就在同一刊物上,劉火子的短論〈中國何以沒有偉大的詩人出現〉,顯示了三十年代香港詩人在象徵派和現代派以外的另一傾向,同樣具有特殊意義。 在該文中,劉火子針對五四至三十年代初,不少新詩多個人感興而少社會關懷的情況,提出批評,他說:「主要的原因,固然是由於客觀條件的影響所致,而多數詩人的眼光的狹隘,作品的陳腐無聊,也不是全無原因。不錯,中國的從事詩的創作的人的眼光是太狹隘了。他們所看見的是花的美好,是月的團圓,是歌詠人生的美滿,是傷感情愛的消失,是桃紅的笑,是暗啞的哭泣,這種蓋著天鵝絨被子而向著愛與美的追求的人,好像是和現實社會隔絕一樣,……所以,從這一點研究的結果,我以為中國的從事詩的創作的人,至少都要能夠把握著客觀的現實的動的所在,這樣,中國的詩才有出路,才會產生出偉大的詩人。」[4] 劉火子的觀點其實很簡單,而問題本身的複

劉火子:大戰後昆侖關巡禮——並記殲滅戰的大捷及勞軍的經過

              儘管「皇軍」怎樣的誇大狂,顛倒是非,或者輸了不認帳,這回終竟啞口無言了!它可以把平型關、台兒莊……一切的敗績自欺欺人地說成是勝利,但1939 年除夕之夜在桂南昆侖關的一次潰敗,卻是無法塗改顛倒了!是的,自從攻略南寧之後,「皇軍」一直滿以為可以順利地向北推進,想不到到了昆侖關就遭遇到了我們有力部隊的進擊,一直到全軍的敗退。這中間東京的、漢口的廣播台,始終不敢隻字提及「皇軍」在桂南的這一個可憐的遭遇! 這次我從前線視察回來,興奮之餘,僅把「皇軍」的可憐相、我們的威武記在後面,告訴讀者。 一、第五師團的悲哀 這一次進窺桂南的「皇軍」,主要是第五師團,它與第一、第六、第九師團被稱為日本最精銳的四個部隊。尤以第五師團被視為特別厲害。過去所謂坂垣師團即是。坂垣征四郎晉升為陸軍大臣之後,師團長便由現任的那位今川均接充。這師團因為從在那個被稱為「關東軍三羽鳥」的主腦板垣所訓練下,一向就配備很好,同時也以此擔負起橫衝直撞的侵華主要任務。因此,過去從南口起以至山西、山東、廣東、瓊島和對蘇作戰的諾門罕,這些重大的戰役,無一不是由第五師團擔當,中間雖然在平型關、台兒莊及諾門罕都吃了很大的虧,但是這仍足以證明第五師團是精銳的部隊。好吧,這一回,這所謂最精銳的部隊,又擔負起到桂南這一戰役的責任了。它自然以為曾經嘗受過南口、平型關、徐州、台兒莊、廣州及諾門罕這許多激烈的戰役,而且從它們兵士的日記中還曉得未來之前曾經練習了兩個月的山地戰,憑這經驗還大可以一鼓而攻至桂林,或者更由湘桂路而至粵漢路。但是它的企圖是整個失敗了,而且喪失了一個旅團以上的兵力,給我們造成空前勝利的戰果,而給它們自己以空前的敗績,比之諾門罕還要慘重,它們是永遠料不到盤據在昆侖關這樣險要的高地,我們以不利的攻勢,而它們竟也吃了這麼大的虧的! 戰爭是空前的激烈,我們以大炮、手榴彈、機械化部隊,加之空軍的協助,尤其士兵的勇敢,把第五師團打得落花流水了。儘管第五師團怎樣頑強,士兵的出身大都是「山口縣」那些強悍的農民,但這回是比不上我們部隊的戰鬥力了。 這是第五師團的悲哀!它有資格去參與任何一個困難的戰局,但卻很少夠資格得到勝利的戰果。過去有平型關、台兒莊(或者加上諾門罕)的慘敗,現在又加上昆侖關被殲滅的可憐的史記了。 (諾門罕戰役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本及蘇聯雙方軍隊分別代表

訪問香公(香翰屏將軍)

香翰屏(1890-1978),字墨林。廣東合浦縣人。1936年10月28日任命國民革命軍中將。 1937年11月10日任第三戰區第九集團軍副總司令、代總司令。抗戰期間,香率部參加了淞滬會戰和徐州會戰。後回粵復任第四路軍副總司令,兼任廣東民眾抗日自衛團統率委員會主任委員。1939年1月-1945年1月任閩粵贛邊區總司令。1940年在職第四戰區兼任「挺進縱隊東江指揮所」主任。愛護士兵,紀律嚴明,得到同事士卒的愛戴.。 一 日本南支派遣軍的頭目們,在地圖上用紅色的鉛筆在博羅上打了一個圓圈,說:這是「匪區」;跟著又用藍色的鉛筆在惠陽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圓圈,說這是「良民區」。這兩個不同意義的稱呼,實際上都是一樣的侮辱,而後者尤甚。所謂「良民」無非說可以夠資格做順民而已。不過這侮辱,在過去有不少惠陽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覺得日本飛機轟炸惠陽比轟炸博羅在程度上確乎輕淺得多;因之有一個時期日本飛機在惠陽上空飛過,而一些無知的土民卻可以滿不在乎的站著仰頭看,彷彿那些飛機與他們是有親誼的,永遠不會丟炸彈的樣子。從這事實看來,過去的惠陽民氣是低落的。 不過現在是覺醒了!第一,日本的飛機到底是殺人的(最近就丟了不少次炸彈),第二,戰區的政工大隊、社教的工作團等都在這裡開展了工作。特別是第三點,游擊指揮所坐鎮在這裡,在民眾中建立了信心。而對於民眾工作的實施也非常積極。據說游擊指揮所主任香公(香瀚屏)為了這工作,就常出發到各個鄉鎮去,緊緊地抓住機會,出現在民眾之前,對他們講解時事,慰問,給他們以興奮。現在,」軍民合作站「是遍地設立起來了,曾經在一次大反攻中發揮了他們的最高效能!  「幾月前這裡的民氣是非常低落的,現在才好哩!」一個早上,我有機緣見到香公,問及民眾情形之後,他這樣的回答我:「如今,軍民合作站在很多鄉鎮中建立起來了,山西的民運怎樣好,可惜我們沒有機會看過,但我相信我這裡做的也不壞」!說得好像很興奮!  是的,一個軍政長官長官能夠注意到民眾工作的,無疑一定收到很好的效果。還有一個例子,那天同他談到食糧價格高漲,以及禁止牲畜出口問題。他說牛是絕對禁止出口的,因為這是對於農力的關係。而豬雞之類。第一,人們不一定要吃,第二,輸運出口,也是對外貿易之一,而且主要的還可以讓老百姓從此賺幾個錢。所以他還不打算禁,雖然這必然使得豬雞會因此貴起來

施宣圓:詩人、報人劉火子

近日有幸讀到《奮起者之歌劉火子詩文選》和《紋身的牆劉火子詩歌賞評》。前者為東方出版中心出版(2011年11月版),是火子的詩文集,收有新詩六十多首,多數是解放前的作品;後者是香港天地圖書有限公司出版(2010年12月版),收有「劉火子詩歌評論」和「劉火子詩歌欣賞」以及劉火子詳細的創作年表。二書都是劉火子在香港的長女劉麗北主編的。麗北特地委託其子小李和在滬的妹妹麗星送來給我。 火子是《文匯報》前副總編輯。同事們都知道他是位著名詩人,有過光榮的歷史。但是,他很低調,從來不向同事們透露,所以,人們都不了解他的「過去」。麗北女士在信中說:她花了十多年時間和精力到香港、上海、北京和廣州等地圖書館,收集他父親的資料。 「爸爸自己手裡早沒了三四十年代的資料,何況從香港歸來,經歷特殊,他在世時,很多人和事不能說。現在看他的作品,那種民族情感依然熾烈。挺感人,也挺感慨的。」翻開一讀,使我對火子有了比較全面的了解。他一生坎坷而復雜,平凡而輝煌。他是一位愛國的詩人,一位資深的報人。 著名詩人 劉火子原籍廣東台山,1911年出生於香港。家境貧寒,讀​​完小學就以打工為生,但從小喜歡讀書,靠讀夜校自學成才。青年時代在進步思想影響下,進入文藝界。上世紀三十年代初,香港處於新文學萌芽期,火子年輕氣盛,才華出眾,思想新潮,常在報上發表新詩和文藝評論。他參與籌劃香港第一本詩刊《詩頁》以及更有影響、更有分量的《今日詩歌》刊物;他又參與創辦了香港早期第一個有組織、有活動的文藝團體「香港文藝協會」。他和一些進步文人用文章和詩歌,宣傳左翼文學,歌頌光明,揭露黑暗。由此蜚聲詩壇,揚名港島。他是一位很活躍的人物,有很高的威望。 1936年11月,他參加組織香港進步團體聯合發起的追悼魯迅先生紀念大會,並被推選為大會執行主席。 火子這時期寫了許多的詩,出版過詩集《不死的榮譽》,但多數散失,現在見到的他最早的詩作是1934年9月發表在《今日詩歌》創刊號上的《最後列車》,還有一篇文藝評論《詩話:中國何以沒有偉大的詩人出現》,主張詩歌的題材「要為大眾服務,要在動亂的年頭……鼓舞人們走向光明之路」。在抗日戰爭國難當頭之際,火子身在港島,心向中原,關心祖國,他寫了《熱情祖國》:「祖國啊,/人們同情你,/贊羨你,/祝福你呀,/可愛的熱情的祖國!」在另一首《筆》中,他寫道:「我們也得擎起像高爾基般尖銳的筆

許定銘:劉火子史料

詩人劉火子(一九一一至一九九○)原名劉培燊,生於香港,只接受過很基本的學校教育,他一九三二年開始寫作,作品有新詩、詩論、小說、報道……與侶倫、望雲、傑克、谷柳等,是香港第一代新文學作家。一九三四年起參加「島上社」的文學活動,創辦《今日詩歌》,編輯《大眾日報》的文藝副刊,到四十歲後才轉到內地生活,仍不斷寫詩近五十年,是位真正的詩人。 一九九○年,從上海移居香港的劉麗北,是劉火子的長女。當她知道香港有人留意到她父親一九三○年代在香港的文學活動時,便開始搜集並整理有關劉火子的資料。經過十多年的努力,她訪問過不少世叔伯,跑遍了香港、北京、上海和廣州的大圖書館,並把老家剩下來的片紙隻字,細心地閱讀、抄寫、複印、整理,終於編好了《紋身的牆——劉火子詩歌賞評》(香港天地圖書,二○一○),收編了劉火子的詩創作四十多首,並整理了他的年表,配合鄧偉志、唐海、黃康顯……等人的評論,是劉火子最完善的史料。 二○一一年,是劉火子誕生一百周年,劉麗北又編出了《奮起者之歌——劉火子詩文選》(上海東方出版,二○一一),除了詩作,還加進了《散文、通訊、報告文學》、《戰地報道、特稿》、《回憶錄、書信》、《友儕題贈及緬懷》……至此,劉火子的研究有足夠的資料開展了! 許定銘 香港《大公報》,醉書亭,2012年6月8日 http://www.takungpao.com.hk/fk/2012-06/08/content_414226.htm

許定銘:劉火子的《榮譽》

逛舊書店,從不見天日的角落裡搜得劉火子(一九一一至一九九○)詩集《不死的榮譽》(香港微光出版社,一九四○)影印本,大喜過望。此書屬《黎明叢書‧甲輯之二》,之一是艾青同時期出版的詩、散文合集《土地集》。據說《不死的榮譽》因戰亂已不傳世,唯一的孤本是黃谷柳戰時購自內地某小鎮地攤,戰後贈詩人劉火子的自用本,如今在他女兒劉麗北手中,並影印了一份贈馮平山圖書館珍藏。我得的這冊,應是圖書館的再複印本,裝釘雖然粗劣,可幸清晰可讀。翻《中國現代文學總書目》,也見有《不死的榮譽》條目,可見上海圖書館中亦藏。《不死的榮譽》僅六十九頁,收《海》、《筆》、《中國的黎明》、《紋身的牆》、《無名英雄之墓》、《烽火抒情》、《中國萬歲》、《棕色的兄弟》……等詩作二十二首,是詩人一九三七至四○年間,寫於香港、桂林及旅途上的作品,充滿愛國激情,對入侵者的仇恨,放眼戰場所見的瘡痍與悲痛。 詩人對《不死的榮譽》情有獨鍾用作書名,這首以戰場上的軍人摟敵引爆手榴彈而不死,以傷痕換來的「榮譽」,作出高度的讚揚。 不過,我更欣賞以中國大地上,戰事的廢墟及鮮血圖案作比擬的《紋身的牆》,和以農村一口古井,對大地變遷冷眼觀察的《井》,是集中最好的兩首。 許定銘 香港《大公報》,醉書亭,2012年6月5日 http://www.takungpao.com.hk/paper/content/2012-06/05/content_35572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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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相關出版物年代久遠,很多字詞都有不清楚的地方,如果您手上有相關的出版物或者資料,我們希望您能幫忙修正,謝謝! 以下的文章部分字詞散失,請幫助校對,全部缺失已經用「■」表示: 散文: 鄧專員的悲劇 散文: 土地的災劫與新生 散文: 廣州的懷緬 評論: 論電影清潔運動 回憶錄: 相談不相識 回憶錄: 想起了我們這支隊伍 以下的文章佚千餘字,期待出現更完整的版本,缺失部分用「(佚千餘字)」表示: 評論: 論「現代」詩

劉火子工作照

劉火子和《文匯報》同仁

1975年在北京與張孟輝、程光銳、夏宗禹等合影

任嘉堯:漫憶劉火子

劉火子誕辰100年了。報章也有許多懷念他的文章,讀來不禁感慨良多。 火子兄是老文匯了。屈指算來,我和他相識已66年了。那時,他在重慶《商務日報》工作,本來打算到上海辦報紙,但是無法領到執照,於是在1946年3月,楊培新、劉火子、欽本立、程光銳、王思曙一行人,就應嚴寶禮之邀,參加《文匯報》工作了。當時,《文匯報》在嚴寶禮、宦鄉、陳虞孫、孟秋江等共同商討探索下,制定了「進步、民主」的辦報方針,提倡民主,抵制專制獨裁;堅持進步,反對逆流倒退。 不久,唐納(馬季良)脫離了《時事新報》,出任《文匯報》總編輯,其時,夏其言、麥少楣、蔣湘軍等也加盟文匯。一時間,《文匯報》從新聞報導到副刊,領時代潮流,令讀者耳目一新;也使反動當局頭痛,最終被「勒令」停刊。 由此,孕育出共同使用一個報頭的孿生報紙——香港《文匯報》。當年在香港,劉火子搶新聞搶獨家頭條是出名的,常能出奇制勝。是時,海南島戰役開始,等了幾天都得不到動靜。劉火子便和陳朗商量,打長途電話到海口試試看。電話佔線,好不容易接通了。女接線生告知,解放軍乘木船正在登陸,遭到蔣軍守軍砲擊,戰事相當激烈,登陸部隊佔領灘頭取得了勝利,云云。火子與陳朗便把電話中的內容寫成戰報,作為獨家頭條新聞在報上刊出,比新華社電訊還要快三天,轟動了香港。 1956年10月1日,曾移師北京籌備《教師報》的同仁,在毛主席的過問下,乘「雙百方針」之東風,在上海再度復刊《文匯報》。劉火子任副總編輯,主管夜班編輯工作,我也在夜班並兼任香港《文匯報》駐上海特派記者,與火子的交往十分頻繁。中國的文章,長期一直是豎排、從右至左的。 《文匯報》率先改革,從左至右橫排,報紙分八欄。這就是在火子的領導下,完成並實現的,這種報紙樣式沿用至今,不能不說是火子對中國報紙的一大貢獻了。 1959年建國十週年,火子是一位詩人,寫就長詩,謳歌社會主義建設,文情並茂。夫人金端苓也繪製一幅彩色地圖,上面標示了全國各地的礦藏資源,十分令人鼓舞。 解放後,我們一家和火子等一同搬進了南昌路瑞金二路的香山公寓。我居307室,火子住207室,黨組書記兼副總編輯欽本立住304室,溫崇實住A5室。我與火子為樓上樓下近鄰;又是同做夜班,接觸頻繁。火子是老報人,關心時事,了解形勢,熱愛祖國。他對子女的取名就體現出這一點:長女麗「北」,那時身居香港,遙望北京;次女麗「朝」,正值抗美援朝…

劉麗北:爸爸再會

「爸爸再會,早點回來,回來幫我蓋被頭!」這首我們家自創的上海話童謠,曾是我們姐弟四人兒時每天齊聲朗讀的「必修課」:每天晚餐後,我們的父親劉火子,離家到位於外灘的文匯報社上夜班去,這是我們和爸爸的道別詞。爸爸將會在第二天凌晨6點左右回家,順手為還在睡夢中的我們一一掖好踢開的被子。 新中國成立後,父親離開了香港《文匯報》總編輯的職位,來到上海《文匯報》工作,擔任主管版面的副總編輯,長年值夜班。每天後半夜,父親審完報紙大樣,眼看著印刷機嘩嘩轉動、吐出報紙後才回家。他的生活規律和別人家的父親相反——早上,我們去上學,媽媽去上班,他才到家睡覺;下午,我們放學回家,他才剛起床。 這樣的作息時間,使我們孩子與父親相處的時間相對多一些,關係也比較親密一些。我們印象里的父親,是個很愛勞作並且創意十足的人。父親會修理破損的沙發、椅子,會培植造型別致的盆景,還會親手製作一些有趣的家居用品。一盞尺許高的檯燈,燈座是父親用50年代赴朝鮮慰問志願軍時帶回來的紀念品——一枚真正的美國炮彈殼製作的,上面的燈罩也是他做的,四張鄉土味十足的陝西皮影戲人物的牛皮刻像被貼在燈罩內層,燈一開,圖案就透出來了。還有一盞檯燈,是用茅台酒的酒瓶做的燈座,為了在瓷質酒瓶底部鑽孔,父親著實動了不少腦筋…… 父親還很會做菜。在上世紀最最困難的60年代,即使是「保證供應」的上海,食物也嚴重不足。鄰居用一床舊棉胎,只換來一枚雞蛋。父親發明瞭「小蔥炒粗鹽」——那時的粗鹽像小石子般大粒,爆香蔥花和鹽粒,再加幾片切碎的包心菜最外層的深綠老菜葉,可以用來下飯送粥;百葉塗上醬油,卷成一條,扎緊蒸熟,切成一個個圓餅,變成美味的素肉卷;綠豆芽包在豆腐皮里煎香,也成了佳肴;把餛飩皮四邊剪成絲,炸成菊花一般,竟然還能招待來家里吃飯的客人。就這樣,我們四張飢餓的小嘴,度過了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 「爸爸再會」的童謠,在60年代後期的某一天戛然而止,父親被扣上「反動文人」的罪名,為新聞長年上夜班的工作就此中止。他被「靠邊」下放勞動,先是到印刷車間去搬運新聞紙,那是非常沉重的體力活,一卷新聞紙直徑近乎人高,得幾個人推著滾向印刷機;後來,又到上海奉賢海邊的「五七」幹校去墾荒種菜,父親種的番茄長得又多又好,於是人們戲稱他為「番茄劉」。「文革」結束不久,父親從新聞行業轉到上日班的出版社工作,然而,二十多年通宵不睡的習慣再也改不了。盡管白天

鄭重:劉火子印象

20世紀60年代初,我進《文匯報》當記者,劉火子是副總編輯,分管夜班編輯工作,長年做夜班。我們當記者的寫了稿子,交給部門編輯,編輯修改後排字,然後交給部主任,由部主任簽字發往夜班編輯部。因此,除了開會,我很少有機會和身為副總編輯的劉火子見面。但對他的印象還是有的:高大的身材,夏天穿紡綢短袖衫,冬天穿中裝棉襖,圍著很長的手編羊毛圍巾,衣服都是很寬鬆的。我偶爾也去夜班編輯部探頭探腦,只見劉火子坐在皮的轉椅上,銜著煙斗,面前兩排相向而坐的編輯,手握紅色毛筆,在埋頭編著版面。中國研製的返回式遙感衛星首次成功返回地球,劉火子寫了一首詩,記得其中有一句「輕輕地軟著陸」,深得大家的欣賞。當時一位老編輯告訴我,劉火子是詩人,抗戰時就寫了許多詩,那位老編輯還能背得出他的詩句。 1957年,毛澤東當著徐鑄成的面表揚《文匯報》說:「你們《文匯報》實在辦得好,琴棋書畫,花鳥蟲魚,真是應有盡有。編排十分出色。我每天下午起身,必先看《文匯報》,然後看《人民日報》,有空再翻翻別的報紙。毛澤東所說的「琴棋書畫,花鳥蟲魚」、「應有盡有」是《文匯報》「彩色版」的內容,毛澤東所說的「編排十分出色」,正是出自劉火子的設計。在寫《毛澤東與文匯報》時,我採訪了幾十位「老文匯」,我把他們的回憶寫在書中:「『彩色版』是《文匯報》複刊後創辦的寓知識性、趣味性、娛樂性于一體的副刊,在複刊前,徐鑄成訪鄧拓時受到鄧拓談話的啟發才產生的念頭。」「還是在辦《教師報》的時候,準備返滬的『老文匯』人馬就在醞釀如何辦這樣一個副刊。副總編劉火子把大綑的法國《人道報》翻來覆去,想吸取其編排上的一些新招。他主張這個專刊可以在周末出版,以豐富知識分子業餘生活為主要內容。據參加創刊編輯容正昌(黃裳之弟)說:『劉火子談的,我們都感到非常新鮮,因為那時什麼知識性、趣味性這類提法還沒有聽到過。』」 「彩色版」是《文匯報》的一個組成部分,它還是在追求擺脫蘇聯的辦報模式及新聞中的教條主義,冀望有所突破。「彩色版」所涉及的內容,即使以今天的眼光來看,也稱得上是豐富多彩,琳琅滿目。如文體方面,有漫談水上運動、怎樣劃船、給初學游泳者、談打獵、談踢毽運動、國際象棋的門徑、漫談圍棋、風箏這一門藝術、怎樣請女伴跳舞。影劇曲藝方面,有京劇老藝人蕭長華、荀慧生、郝壽臣談角色表演,攝影生活、銀幕後的戰鬥、動畫今昔談、評彈的表白。園藝飼養方面,有養花、盆栽的趣味

劉麗北:重新認識的爸爸

劉火子在長女劉麗北出生之後, 與夫人金端苓拍攝的全家福, 1949年於香港。(作者提供) 「爸爸再會,早點回來,回來幫我蓋被頭!」這首自創的上海話童謠,是我們兒時每晚朗讀的「必修課」:父親劉火子離家到文匯報社去上夜班,這是我們四個孩子和爸爸的道別詞。爸爸在第二天淩晨回家,順手為熟睡中的我們一一掖實踢開的被子。 1951年,父親辭別香港《文匯報》總編輯職務,到上海《文匯報》工作,是長年值夜班的總編輯。每天後半夜,父親審完報紙大樣,看到印刷機吐出報紙後才回家。他的生活規律和別人家的父親相反——早上,我們去上學,他才到家睡覺;下午,我們放學回家,他已經起床。 我們印象裏的父親,是個很愛勞作,並且創意十足的人。父親不但會修理破損的沙發、椅子,會培植造型別致的盆景,更會親手製作一些有趣的家居用品。一盞尺許高的炮彈殼燈座的燈,是父親用五十年代慰問朝鮮志願軍時帶回來的紀念品——一枚真正的美國炮彈殼製作的;還有一盞燈,用茅台酒瓷酒瓶做成燈座,為了在瓷質酒瓶底部鑽孔,父親着實動了不少腦筋:兩張鄉土味十足的陝西皮影戲戲曲人物的牛皮刻像,貼在燈罩內層,透過柔和的燈光,隱約顯出精緻無比的圖案…… 父親還很會做菜,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即使是「保證供應」的上海,食物也嚴重不足,鄰居用一床舊棉胎,只換來一枚雞蛋!爸爸發明了「小蔥炒粗鹽」——那時的鹽像小石子般大粒,爆香蔥花和粗鹽,再加幾片切碎的包心菜最外層的深綠老菜葉,可以下飯送粥;百葉塗上醬油,捲成一條,紮緊蒸熟,切成一個個圓餅,變成美味的素肉卷;綠豆芽包在豆腐皮裏煎香,又成了我們孩子爭相放進口的佳餚;把餛飩皮四邊剪成絲,炸成菊花似的一碟菜,竟然還能招待來家裏吃飯的貴客。就這樣,我們四張饑餓的小嘴,度過了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 「爸爸再會」的童謠,在六十年代後期的某一天戛然而止,父親被扣上「反動文人」的罪名,為新聞事業長年夜班的工作就此中止。先「發配」到印刷車間搬運新聞紙,那是非常沉重的體力活,一桶新聞紙直徑比人高,推着滾向印刷機。後來,又到上海奉賢的海邊「幹校」墾荒種菜,爸爸種的番茄長得又多又好,人們戲稱他為「番茄劉」。「文革」結束,父親從新聞行業轉到白天上班的出版社工作,然而,二十多年通宵不睡的習慣再也改不了,晚上依然很難入睡。妹妹麗星上大學前曾經在工廠上中班,深夜下班,騎自行車回家,整幢大樓百餘戶人家,只有咱家

劉火子:世界語與抗戰宣傳

中國的世界語者服務於抗戰,幾乎是以一種先驅者的姿態而出現的。首先,遠在「七七」以前,——不,遠在「九一八」事件發生之後,中國世界語者便唱出了一個作為今後工作鹄的的口號「為中國的自由平等而用世界語!」六七年來,中國世界語者就在這口號的號召之下,利用着這新興而合理的國際語言,從事於反侵略宣傳,鼓吹抗戰,爭取國際友人的同情,都曾有過相當的功勞。「中國怒吼了!」就是當時一種在國際上享有廣大讀者愛戴的刊物。抗戰發生以後,中國世界語者的活躍,更不必說了。而在國際宣傳的效果來說,也並不見得比其他的文字來的失色。單說我們所製造的一種「中國人民之友」的徽章,甚至從老遠的北歐:例如立陶宛、丹麥……等國,花幾個月郵遞時間,也為的想買一個佩戴在襟頭!世界語的本質,是一種溝通全人類的國際語言;我們利用國際語言去作國際宣傳,這是最合邏輯的事情,無論如何比利用異國語言會收到更大的實際效果。其次,世界語的語「格」,是正義、和平與熱情,我們的抗戰恰好也具備了這三個條件,所以世界語對於抗戰的宣傳,也必然會爭取到全世界的世界語者站在我們這邊! 中國的世界語刊物,在抗戰發生以後,隨著幾個重要的據點而出版的很不少數!它們主要的讀者對象都是國際友人。據我所知:在廣州有《正義》、《新階段》,在漢口有《中國怒吼了》、《東方呼聲》,在重慶有《中國導報》,在香港有《遠東使者》。現在繼續出版的:有《東方呼聲》和《中國導報》。雖然在這個世界正展開着大戰的今日,郵寄如此的困難,但是這兩個刊物,每期的銷數仍然保持到二千份以上! 我們不要蔑視這「二千」兩個字!這兩個字是無可知的龐大數目的基礎。沒一個世界語者都必然懷有正義、和平、熱情的美德,對於我們這個也是為了正義和平而抗戰的熱情的民族,他們必然是我們的友人,我們的很好的義務宣傳員! 以下舉出一些事實來:(就近以《東方呼聲》作例子) 一、雜誌的發行網非常廣大,有三十二個國家的訂戶; 二、從而,在這三十二個國家裡的無數讀者裡邊,有五十四個自願投效作為雜誌的工作者。 三、三出現在六個為中國而開的展覽會裡。特別成功的是在澳洲、荷蘭所舉行的。 四、有二十一種不同語言的報紙七十八種在利用我們雜誌的內容作文章的材料,或全文翻譯登載。 五、有九個無線電播音台利用我們的雜誌材料廣播。特別在澳洲「3SA電台「對於我們的材料一點一滴也充分的利用。 六、曾經出版了

劉火子詩集《紋身的牆》出版

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躲避日本侵華戰火的北方文人紛紛南下,掀起香港新文學的一場盛宴。香港本土文學青年劉火子,在北方文人主導的香港報刊上,發表大量詩歌、散文等文學作品,與北方文人融合成一片,親身參與這場文學盛宴的製作,取得不菲的成果。 此書收錄了劉火子46 首具代表性的詩歌,以及翔實細緻的創作經歷,反映當時香港進步青年在國難當頭時的所思所想所為。並由香港大學專業進修學院的黃康顯教授、香港教育學院陳智德及許定銘先生撰文導讀,分析劉火子詩歌顯著的個人特點,對了解香港文學史有重要參考價值。 (天地圖書出版,定價港幣70 元) 香港《明報》,文化人間,2011年2月11日

新書推介:被遺忘的文學時代

劉火子曾說:「1936-1941這個時期,香港文壇的確經歷着它從來沒有過的最輝煌的年代。可惜長期以來卻很少人提起過它,這是不公平的。」 由劉麗北主編的新書《紋身的牆──劉火子詩歌賞評》便讓大家認識這個被遺忘的文學時代。書中從劉火子的字裏行間展示現代地區性文藝、剖析被稱為文化城的桂林及孤島的上海等,同時亦對抗日戰爭期間的香港文藝研究有更深入的探討,為被遺忘的文學時代作出平反。 新書詳情: 書名:《紋身的牆──劉火子詩歌賞評》 主編:劉麗北 出版社:天地圖書 售價:$70 撰文:湯慕華 香港《東方日報》,2011年1月18日

許定銘:拓荒者的足印——讀《香港情懷與文學情結》

我雖非生於香港,但在本地生活超過一「甲子」,我在此成長、受教育、工作……,這個育我、活我的南方小島是我深愛的家鄉。除了熱愛香港,我更愛本土文學,此所以一見有關香港文學史的書出版,不問內容是否充實,售價是否高昂,我均亳不猶豫購入,且迅即一口氣讀完,沒一遺漏,像: 謝常青《香港新文學簡史》(廣州暨南大學,1990) 王劍叢《香港文學史》(南昌百花洲文藝,1995) 劉登翰《香港文學史》(香港作家出版社,1997) 潘亞暾《香港文學史》(厦門鷺江出版社,1997) 古遠清《香港當代文學批評史》(武漢湖北教育,1997) 施建偉《香港文學簡史》(上海同濟大學,1999) 袁良駿《香港小說史》(深圳海天出版社,1999) 可惜,每次讀後都很失望。這些書都有個共同點:全是內地的學者所寫。正因為全由沒親身經歷的學人執筆,單靠紙上記錄,很多重點都弄錯了,而且由於資料的缺乏,總給人欠缺了甚麼的感覺。 到二○○五年,終於見到由本地學者慕容羽軍執筆,副題為《親歷的香港文學史》的《為文學作證》(香港普文社,2005)。慕容羽軍在香港文學界活動超過半世紀,由他撰寫的香港文學史,非常接近事實。不過,由於他活動的圈子大部分為「綠背文學」的範圍,對其他的文學圈子了解未夠深入,評論時不免有所偏頗,尤其一九四九年以前的香港文學,他所知有限,使《為文學作證》只成了香港二十世紀後半截的文學史。 難道香港沒人可以寫「香港文學史」嗎?非也! 香港的學者們不敢動手寫「香港文學史」,是因為資料貧乏。中國新文學運動開展以後,香港很早就響應了,一九二○年代中期的《大光報》、《循環日報》、《大同日報》和《華僑日報》等,都有白話的文藝副刊,而第一批新文學作家侶倫、望雲、傑克、謝晨光、侯汝華、劉火子……等人出過不少單行本,辦過《島上》、《紅豆》、《伴侶》……等新文學雜誌。然而,現在我們完全沒法見到這些書刊的實物,知道的都是間接得來的訊息,憑這樣的二手資料就能寫出好的文學史嗎?我很懷疑! 今天劉麗北終於踏出了第一步,讓我們讀到資料翔實可靠的史料——《紋身的墻——劉火子詩歌賞評》。 本身從事經濟資訊的劉麗北,是香港一九三○年代詩人劉火子的長女。詩人劉火子(1911~1990)原名劉培燊,生於香港,只接受過很基本的學校教育,他一九三二年開始寫作,作品有新詩、詩論、小說和報導……,出

《紋身的墻——劉火子詩歌賞評》

三四十年代的香港文壇,呈現出一個繽紛活潑的新氣象。躲避日本侵華戰火的北方文人紛紛南下,集聚香港,掀起香港新文學的一場盛宴。 有一位香港本土的文學青年,與北方南下文人融成一片,在北方文人主導的香港報刊上,發表大量詩歌、散文等文學作品,積極組織及響應新文學活動,親身參與這場文學盛宴的製作,幷取得不菲的成果。他就是劉火子,一位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却完全融入時代洪流的激情滿溢的文學青年。 本書經過編者十餘年的辛勤尋覓和考證,從北京、上海、廣州、香港四地多家圖書館查閱整理而成的劉火子文學創作資料,相當扎實和豐富細緻。通過對劉火子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幾十首詩歌作品的分析欣賞,和對他一生文學生涯活動的深入瞭解,以點帶面,可以窺見香港本地文學青年的成長的踪迹,也可以從這個點,鏈接到北方南下文人的頻繁活動的軌迹。 能够從容而又緊密結合著北方南下文人和香港本地文學青年兩個方面的人,劉火子是罕見的例子,也是香港文學青年在文學新浪潮中成長幷逐漸顯露出個性的絕佳例子。更難能可貴的是,劉火子在戰火紛飛的日子,身兼戰地記者,對親眼所見的前綫感人事迹所創作的詩歌,情緒飽滿,生動流暢,頗有個人風格。 《紋身的墻——劉火子詩歌賞評》香港藝術發展局資助 32開本 302頁 中文繁體 出版公司:天地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0年12月29日 定價港幣70元 各大書局有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