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火子 26 十月, 2014 *香港微光出版社、*島上社、《紅豆》、《華僑日報》、《大眾日報》、《大光報》、《大同日報》、《島上》、《循環日報》、《今日詩歌》、《伴侶》、聶紺弩、劉火子、劉麗北 慕容羽軍 火子為紺弩寫序 聶紺弩﹙1903~1986﹚一九四O及五O年代在香港出過好幾本書,其中有一本雜文《寸磔紙老虎》(香港求實出版社,一九五一),厚一四四頁,收雜寫四十多篇。紺弩在〈題記〉中說,這些文章原是香港《文匯報》〈編者的話〉的部分,發表時不署名,到現在出單行本了,才認祖歸宗,署名出版。至於書名《寸磔紙老虎》,含義更深:「寸磔」有千刀萬剮的分屍之意,「紙老虎」指的是「美帝」;書內文章寫於「抗美援朝」年代,全是政治嘲諷之作,如今看來是過時了,無甚可觀,但最特別的,此書居然由詩人劉火子寫序。 詩人劉火子(1911~1990)寫詩五十年,編詩刊、編報紙,還當過戰地記者,寫過不少戰地通訊,有詩集《不死的榮譽》(香港微光出版社,一九四O)傳世。一九五O年,劉火子任香港《文匯報》總編輯,聶紺弩是新聞記者,他們每天晚上各佔書桌一角,各有各忙,有時埋首疾書,有時用毛筆醮紅墨水在白報紙上寫標題,有時用剪刀漿糊……。這樣的時間有八九個月,培養了兩人深厚的交情。 劉火子的這篇序文,不單分析了當時的政治形勢,還記述了兩人交往的經過,可作為研究者的第一手資料。序文寫於一九五一年三月,兩個月後劉火子即離港北上定居上海。 拓荒者的足印 ──讀《紋身的牆──劉火子詩歌賞評》 我雖非生於香港,但在本地生活超過一「甲子」,我在此成長、受教育、工作……,這個育我、活我的南方小島是我深愛的家鄉。除了熱愛香港,我更愛本土文學,此所以一見有關香港文學史的書出版,不問內容是否充實,售價是否高昂,我均亳不猶豫購入,且迅即一口氣讀完,像: 謝常青《香港新文學簡史》(廣州暨南大學,1990) 王劍叢《香港文學史》(南昌百花洲文藝,1995) 劉登翰《香港文學史》(香港作家出版社,1997) 潘亞暾《香港文學史》(厦門鷺江出版社,1997) 古遠清《香港當代文學批評史》(武漢湖北教育,1997) 施建偉《香港文學簡史》(上海同濟大學,1999) 袁良駿《香港小說史》(深圳海天出版社,1999) 等沒一遺漏,可惜,每次讀後都很失望。這些書都有個共同點:全是內地的學者所寫。正因為全由沒親身經歷的學人執筆,單靠紙上記錄,很
1978年11月間,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姜椿芳等領導在接待美國不列顛百科全書出版公司副總裁吉布尼來訪時,敏銳地吸取了對方的一條重要經驗,即在編輯或修訂百科全書的過程中,每年出版一大冊與之匹配的百科年鑒。這個想法獲得了鄧小平同志的贊成。理由非常清楚,當時中國計劃用十到十五年的時間,按學科分卷,出齊全套百科全書。而當今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新知識層出不窮。怎樣才能把大量的最新資訊彙集起來,為正在編輯和已經出版的各學科卷作好資料準備或今後修訂時的資訊儲存,編好《百科年鑒》是最合理的選擇。 那時的工作效率真高,沒過幾天,這項重大的編輯出版任務就下達給上海分社。分社臨時黨組幾乎沒過夜就研究決定,由社領導成員劉火子主持此項對我國出版事業來說還是開創性的工作。此前,我早就耳聞,火子老是我國新聞界的一位傳奇式人物。他生於香港,早年以詩歌創作聞名。抗日戰爭爆發後,這位熱血青年先後在香港、桂林、重慶的多家報社擔任戰地記者、採訪部主任、副總編輯,直至香港《文匯報》的總編輯。新中國成立後,聽從召喚,毅然從香港回到內地,出任上海《文匯報》副總編輯,直至「文革」,未能逃過一劫。 經驗老到的劉火子接受此項重任後,在總編輯陳虞孫的全力支持下,迅速抽調人員,組成年鑒編輯部,著手設計框架和重要條目,並組成由他親自帶隊的首次赴京組稿小組,共四人,兩位是資深編輯鄧德和徐葆璟,另一人便是當年被劃入「小青年」行列的我。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矣」!從此,我開始了在火子老身邊「學生意」。在以後長達三十餘年的編輯生涯中,這段經歷彌足珍貴。尤其是火子老的言傳身教、耳提命面,讓我的編輯生涯從一起步就站到了一定的高度。 首先是火子老擁有廣泛的人脈關係和優質的作者資源,使我一下子就明白,要想當一名好編輯,就得腳踏實地,從這裡起步。記得一進京,他就為我提供了一份長長的組稿物件名單,還逐一介紹了這些對象的專長、性格,直至個性化的聯繫方式。至今我還記憶猶新,其中有著名經濟學家駱耕漠、歷史學家黎澍、文化界前輩夏衍、時任石油部長孫大光、老資格的外交家宦鄉,等等。他怕我有「名人膽怯症」,只要一有空就親自帶我登門與這些名人接上關係。記得我們在孫大光部長的辦公室,在駱耕漠的書齋裡,一聊就是一二個小時。有時免不了開點「無軌電車」,但感情關係越拉越近了。 其次是火子老那鍥而不捨的韌勁,決不輕言放棄。在向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