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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者之歌(又名「誰笑得最後最好」)

一 黑色的! 黑色的! 這裡那裡都是黑色的! 年代是黑色的! 自從伸來了歐羅巴島國的黑手, 漫長的一百零九年, 憑一柬黑花, 使這個部族, 幾乎喪盡死絕。 人臉是黑色的, 骨髓也是黑色的! 天失去了光彩, 人失去了歡笑, 世界是黑色的! 瞧那半明不滅的煙燈, 恰似靈堂裡的殘燭, 掩映著新寡的眼淚; 又似地獄門前惡狗的眼睛, 在找尋枯癟的靈魂, 帶他們走向死亡的深淵! 太陽被蒙上黑頭布, 公理被鎖進強人的保險庫。 歐羅巴的團伙, 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罪惡的黑手伸得老長老長, 以百倍於鱷魚的貪婪, 張開血盆大口 對著我們—— 吞去國家主權, 吞去稀世財寶, 吞去做人的尊嚴。 然後又在我們的土地上 排泄腐臭的渣滓—— 巡捕和浪人, 鐐銬和皮鞭, 康伯度和冒險家, 洋槍隊和炮彈…… 東交民巷凌駕於天壇, 恐懼潛入每戶人家, 孩子們不敢夜啼, 人不能為自已命運作主, 對生活無所愛, 生存缺少空間, 歡樂啊,與他們無緣。 概念被扭曲, 「華人與狗」劃上等號, 醜惡和善良成了同義語, 「親善」的背後是詭計與兇殘。 一紙通牒, 一項條款, 一聲獰笑, 一次恫嚇, 都能掠去我們國土一大片。 二 國之不國, 人亦非人。 圓明園空餘斷柱頹垣, 面對蒼天浩嘆。 然而地下火在蔓延, 仇恨的種子, 終要衝破板結的心田, 化成火柱, 化成烈焰! 父兄們從頭收拾舊家園, 採擷倔強的野花編成花環, 獻給革命先賢。 那面破旗,由金黃而蒼白, 那條金龍,由張牙舞爪而耷拉著腦袋, 任人在身上烙滿: 「Damn Fool!」 「Baka!」 一連串辱罵的字眼! 它再不是國家的標誌, 而是一塊打滿補丁的包袱布, 包著白花花銀子, 包著國家版圖, 包著神聖主權, 奉獻給異邦, 打拱、作揖, 然而這都無足以挽救垂死的命運! 它終於倒下了, 倒在炮艦的硝煙裡, 倒在萬民的怒吼聲中! 三 「卿云爛兮」, 「旦復旦兮」。 一支古舊的歌, 給人以煞那間的歡愉, 「五族共和」, 人仿佛在夢遊中進入天堂, 重新點燃希望的篝火。 虎門、太平天國、 義和團、黃花崗…… 烈士們應感到無憾! 可是不! 五色旗冉冉而昇, 掌握旗繩的人依然是歐羅巴的團伙! 一雙雙毛茸茸的黑手, 一大堆蒼蠅、跳蚤、蚊子、臭蟲, 一大群草莽、流寇、青紅幫、政客、屠夫, 一大幫竊國盜、軍閥、東霸天、西霸天, 在旗桿下你揪我打, 扭作一團, 為操縱旗繩各不相

沖浪——寫在新浪潮到來的時候

你見過沖浪嗎?朋友, 多麼動人心魄的沖浪啊! 沖浪人是海上藝術家, 有技巧,有節奏。 沖浪人是海上強者, 有膽識,有力量。 一忽而神遊於浪之巔, 漫身披掛晶瑩的水珠, 閃爍著太陽的光華: 一忽而直下浪之谷, 細看五光十色的珊瑚礁, 探索龍宮的寶藏。 海暴烈, 海瘋狂, 十二級台風九級浪, 嚇不倒海上的強者, 海是沖浪者的練武場。 剛把一座浪山踩成泡沫, 又踢碎另一座浪山。 草原為有套馬人而自豪, 大海因有沖浪人而歡唱! 你敢去沖浪嗎?朋友, 我願和你作伴。 在這裡,海是我們的母親, 是她,把潮汐當作搖床, 催我們安睡, 是她,用浪花拂去我們的哀愁, 治好我們的創傷。 我們有多少榮辱, 她就有多少歡樂和悲愴! 幾番叮嚀,幾回囑咐: 我們的確嬴得很多、很多, 嬴得了一個共和國, 嬴得了十億人民的解放! 可別忘了那災難性的十年, 我們的損失也難計量! 陳腐的教條奉若神明。 真理被看作異端。 知識成了罪惡的溫床! 如今啊,母親! 為了追還失落的一切, 讓我們越過你寬廣的胸懷, 以最高速度去沖浪! 你感到沖擊波在呼嘯嗎? 朋友, 那是「未來」在向我們召喚! 新浪潮已出現在前頭, 全場緊迫,向著我們奔來。 是真理, 是進步, 是友誼, 我們一律歡迎! 這裡的們敞開, 這裡的城市不設防! 我們無心研究 廢墟上一枚別針的來歷, 想的是追,想的是上, 想的是快,想的是闖。 願借貝多芬一根指揮棒, 鞭撻酣睡者的門扉, 泥古的愚人啊,快醒來, 挾起滑板去沖浪! 我們的行動代號是「起飛」, 我們的目標是「富強」! 劉火子 寫於:1984年4月,上海

二十一世紀暢想

人說二十一世紀是個新高度, 難攀啊,中國, 底子薄,沒基礎! 你說呢,小老虎? 不!不!不! 一千座珠穆朗瑪, 也擋不住咱們的路! 好樣的! 我就是高興與你們為伍! 走,用不著攙扶, 步,還是當年的虎步, 一跨三尺五! 路啊,別說迢迢, 時間啊,別說短促。 嘿,八千多個工作日, 夠用啦,每天走它個一千里, 咱們的計時錶永遠是超音速! 當舊世界的時鐘走到最後一秒, 第一支報曉的鐘聲, 肯定從天安門播出。 這鐘聲啊—— 通告全世界, 通告太陽系, 通告全宇宙: 新世紀已由中國征服。 光彩啊,榮耀啊! 看,銀河裡的天鵝在振翅飛翔, 歡呼一個個「猜想」被中國揭破, 一個個「必然王國」由中國作主! 什麼年代都沒有這樣美好; 花是這樣芬芳, 生活是這樣幸福, 工作是這樣庄嚴, 思想是這樣豐富, 想起那—— 一個偉岸的身影, 走遍四海五湖, 要劈開昆侖三截, 「環球同此涼熱」, 要截斷巫峽堵長江, 世界殊! 想起那—— 人民大會堂一巨手, 要給四分之一世紀排日程, 為新的四重奏寫總譜! 想起那—— 十月的行動, 明快!果斷!藝術! 是善良的都歸隊, 是廢渣就排除。 冰鎮了十年的心沒有冷卻, 空閑了十年的手還是那樣嫻熟! 九億人啊, 心裡重新有了強大的磁場, 磁場的中心就是—— 中南海的首腦部! 每一雙眼睛都注視著一點, 那就是未來, 那就是高處! 啊,當這一天真的來到, 報曉的鐘聲催醒了地球, 金色的柵欄翹起來了, 二十一世紀的列車進入站台, 紅地毯為咱們鋪路。 美極了! 地球的近鄰為咱們張燈結彩。 歡樂極了! 地球的驕子—— 七十年代的第三世界, 老戰友重逢,載歌載舞。 誰都沒功夫理會那一小撮 跛行的霸權主義者, (想當初,這又何苦!) 靠著牆腳根幽幽地哭。 嘿,什麼都變了, 變得如此迅速! 黃河之水還是東流入海, 海,還是那樣湛藍,那樣咸度, 中國還是那樣的經緯, 那樣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版圖, 人還是黃種, 可是成就卻如此令人注目! 壽命在延長, 癌被制服! 早上,從南海之濱出發, 午飯吃在天山之麓, 暮宿在內蒙古草原, 夜觀星斗, 要同冥王星掛個「長途」。 我闖進黃土高原的果樹林, 採下成串成串晶瑩的紫葡萄, 隨手舀起黃河水, 勝比漓江水更綠。 我徜徉在克拉瑪依的林蔭道, 深入戈壁灘看足球—— 書生對工人,和局五比五。 啊,地球忽而膨脹, 上下三層有人住, 白雲深處是人家,